金字塔之谜、神秘的象形文字、法老的诅咒、埃及艳后之墓到底在哪里?有多少古埃及留下来的谜团,时至今日仍然有点“超纲”?
金字塔是外星天降?
一说到古埃及,最出名莫过于“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金字塔。巨大的塔身掩映着核心内部小小的石棺,很难想象,远古的人类愿意耗尽一生去打造自己身后的世界——但古埃及人自有一套生死观——日升日落,尼罗河的泛滥与消退,让他们抱持着一种信念:世界往复循环,人自然也有生死轮回。在那个人类平均寿命只有三十来岁的时代,现世似乎快如白驹过隙,唯有寄望永恒的再生。 于是古埃及的法老们,像中国的秦始皇一样,刚刚登基就开始谋划自己的陵寝,精美的墓室里储备齐了食物、牛马、仆役、军队,确保来生依然可以统领天下。金字塔越造越大,越造越高,以致后世之人望而生疑:这种超越一般人想象的建筑,真的是人类可以造出来的吗?还是,外太空的杰作?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金字塔也不是天降神奇——考古学家们发现,从前王朝到早王朝时期,古埃及王室的墓葬形式都还不是金字塔,而是“马斯塔巴”(意为“长凳”),一种长方形的低矮建筑,看起来就像是长板凳。后来,伊姆荷太普设计了世界上第一座金字塔,也是一座阶梯式石头建筑。而“阶梯金字塔”之后,又有过“弯曲金字塔”“红金字塔”,可见金字塔也不是一天就变成如今最富盛名的三角锥形,它在古埃及工匠的探索中,终于找到了建筑美学与力学的统一。 金字塔的建造工艺日渐成熟之后,其内部墓室也变得越来越像迷宫——充满了秘密甬道、假门和陷阱,有些甚至规模庞大到有数千个房间。人们曾将鼎鼎大名的胡夫金字塔与暴君奴役平民关联起来,但后来考古学家们发现,金字塔附近还会设有王室农场、牧场、工匠村,劳工们拖家带口群居于工地附近,饮食中也富含蛋白质。有人测算过,胡夫金字塔的建造,大约需要2.5万人干20年,而这些人的身份,比起奴隶,更像是农闲时的农民。 五六十层楼那么高的金字塔,在古埃及,那几乎算是伸手可摘星。联想到古埃及人对太阳和星辰的崇拜,金字塔想必也被赋予了助法老飞升天国的寓意。古埃及人对天文知识的掌握程度,也许大大超越我们的想象,以至于有些学者终其一生都在找寻“外星人天降金字塔”的佐证。英国学者罗伯特·包维尔就曾提出金字塔是天上星座投影于地面的理论,他经过测算发现,地面的金字塔建筑群与天上的猎户星座完美重合的时间点,约公元前10450年,那还是一个神话传说的年代。 即使不作神秘学的解读,胡夫金字塔的一些测量数据也足够令人浮想联翩——比如它的底部周长除以塔高的两倍等于圆周率,它的塔高乘以十亿等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它所在的北纬度数正好与光速相同……古埃及人如何实现精准测量,至今仍是个谜,而他们对于精准测量的执着,不仅在胡夫金字塔,在阿布辛贝神庙中也有体现——每年的2月21日(国王登基日)和10月21日(国王生日),清晨的阳光都会穿越神庙内部长长的廊道,照射在廊道尽头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上。到了20世纪60年代,由于埃及政府决定修建阿斯旺水坝,阿布辛贝神庙被迫搬迁——尽管现代科学家们也经过了严密的计算,将神庙从悬崖上整体切割下来,用起重机搬运到新址,可是最终搬迁后的神庙,阳光直射到国王雕像上的时间,还是从2月21日变成了22日,产生了一天的偏差。所以,3000年前的古埃及人,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呢?他们还发明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太阳历,这又是什么样的天文造诣?
阿赫孔苏之子霍尔的方雕上刻满象形文字。
象形文字是不是神秘学?
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可谓这个辉煌文明的最初见证。早在第一王朝开始前的“蝎子王时期”,象形文字可能已经开始使用——考古学家们在蝎子王的墓葬里发现了很多木制和骨制标签,上面刻有清晰可辨的象形文字——这甚至比著名的“纳尔迈调色板”更早100多年。 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证实,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在公元400年左右消亡之前,很可能已经走过了4000多年的漫漫长路。对于这个神秘的文字系统,西方一直以来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公元400多年古希腊学者赫拉波罗就写过《象形文字》;文艺复兴时期,人们也热衷于象形文字的解读;17世纪,德国耶稣会传教士阿塔纳西奥斯·基歇尔认为象形文字背后是一套古埃及的神秘体系。基歇尔的研究在当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也直接把象形文字带跑偏了——直到18世纪,英国主教威廉·沃伯顿提出古埃及象形文字是实用性文字的观点,才把基歇尔的神秘论打破,让象形文字的研究进入了新时代。 但谁也没有想到,给解密象形文字带来最大转机的,会是一个法国士兵——1799年7月的一天,随拿破仑远征埃及的一个士兵,在尼罗河三角洲西北部城市罗塞塔(Rosetta)附近修筑防御工事时,偶然发现了一块黑色石碑。石碑上有三段铭文,分别以三种不同的文字刻写而成:象形文字的圣书体、世俗体(简化版),还有大家都能看懂的希腊文——这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罗塞塔石碑”,它制作于公元前196年的托勒密五世时期,石碑内容是当时的孟菲斯祭司对托勒密五世歌功颂德之语。重要的是,它就像一本密码对照簿,成为“打开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钥匙”。 学者们终于可以肯定,象形文字不是神秘学,它是一种表意也表音的文字体系。在“罗塞塔石碑”的基础上,1822年9月27日,一个名叫让·弗朗索瓦·商博良的法国青年学者,在名家云集的铭文学会现场,宣读了自己关于解读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报告论文。他发现,象形文字不仅表意表音,还存在很多限定符号,为解读带来很大的谜团。比如在表示食物的词后面,都会有一个以手指嘴的男子作为限定符号;而“知道”或“听见”后都有一个纸草卷的限定符号,表示这些词与知识有关。 如今我们再看象形文字,即使大字不识几个(当然考古学家们也才辨认出不到一半的象形文字),也很容易从一段文字中找到国王的名字——因为历代法老都会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王名圈”(cartouche)内,这种长圆形的框框看起来很像一个蚕茧,因此又被人称为“象形茧”。据专家推测,这种长圆形符号可能象征着法老对阳光照耀下万事万物的统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