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主页 > 天剑狂刀私服发布 >

《喜羊羊与灰太狼BT天剑狂刀页游之勇闯四季城》:勇者重获新生(2)

时间:2024-10-26 14:24来源:8N.org.Cn 作者:天剑狂刀私服 点击:

第二重记忆迷宫通过构筑循环叙事日常里的重复,让冒险游戏彻底变成了电子游戏,“从一种令玩家成就英雄之旅的方式,变成了玩家游戏的目的和过程” [3]。因为三周目的本质就是“刷”,是之前角色扮演游戏中不具备的玩法。

游戏与生活的共性部分形成重复性(repetitiveness)。在这一过程中,记忆的叙事功能被不断磨蚀,个人面对重复的焦虑也在结构性失忆中被淡忘。记忆进而被挪用,变成了大叙事之外的模式轮廓并逐渐常规化(routinization),最后成为日常生活的历史(Alltagsgeschichte)。四季城(及居民)变成了怪物城(及影王)的附庸,四季城作为和平区域,反而成为冒险结局的前置套件。而那些看似主体化的城主对话与武器升级,不过是被安排的游戏机制。洞穴冒险原本是为了对抗死亡与记忆,却在抵达终点时被褫夺了记忆。三周目的喜羊羊一行人,也随之丧失二周目时的勇者身份与职业能力,彻底从游戏的参与者退行为普通的(kleine Leute)观光者。

《喜羊羊与灰太狼BT天剑狂刀页游之勇闯四季城》:勇者重获新生

动画《勇闯四季城》记忆树剧照

三、现代性都市的规训迷宫

怪物城的结构并不止步于挪用/找回记忆,而是具有更加建筑学意义上的隐喻,那就是现代性都市与记忆剥离。

就如同在羊守系列以前,灰太狼所在的狼堡承担了成年人的现代生活隐喻一样,怪物城与四季城也形成一种现代社会与前现代社会的符号结构。四季城里几乎不存在任何现代建筑,虽然是以“城”命名的区域,但依然作为一个完全的地图世界被展开。而怪物城是名副其实的“城”,它的区域是由西方幻想城堡与工业革命之后的形成的垂直城市聚合而成。

怪物城掌握了更重要的现代性器械,那就是时间。现代社会得以运行的时空基石就是时间刻度的准确性。早在20世纪初,随着工业革命的不断发展,钟楼(the Clock Tower)作为最重要的纪念碑性成为城市最重要的地标建筑。钟楼所具有的崇高感为现代社会赋予了契约持续的政治权力,并通过报时(tell the time)与计时(timing)将“标准化的官方时间传递给民众”,最后形成由官方确认的计划运行与重复发生事件的时间表[4]。《勇闯四季城》也正是如此,四季城里不存在任何与精确刻度有关的事物,居民生活完全依靠天时昼夜判断。怪物城中却有贯穿整个都市的报时声,并且形成只有现代性社会才存在的上下班设定。

在时间差异的影响下,居民生活方式也随之截然不同,,从而影响了外在形象。四季城中的居民虽然政治身份都是勇者,但被影王洗脑重置之后的社会关系是明显的前现代(中世纪)生活方式,无论是城主家庭(皇室)还是城内职业(花农、渔夫、餐厅等),都是工作与生活空间的模糊。但怪物城里只有怪物,没有居民。他们恪守现代机械文明带来的时间秩序,只要下班时间一到,就放弃自己的怪物身份,离开怪物城不再直面勇者的挑战。

同时,四季城里的“居民”符合羊守系列中“正常人物”的长相,拥有标准的面部特征和二头身。怪物城里的“怪物”却都长得高度扭曲,颇有卡夫卡小说中被变形为甲虫的存在主义美感。这就导致在《勇闯四季城》中,只有怪物城里的怪物不是政治身份,而是社会身份的存在。因为这些怪物的身份不是由冒险叙事所赋予的,而是由扮演角色所拥有的。

但是,第三重记忆迷宫不是通过隐喻与结构运转形成的意识形态,而是明确可见的形象,是怪物城的核心记忆树。在游戏中,记忆球出现在冒险洞穴的终焉是找回碎片的过程;对于现代性都市而言,记忆球的单独保存则有更加深远的影响,因为这意味着人的人格同一性被肢解,记忆不仅没有获得在生活中的延续,反而在一个封闭的球体里被停滞。

现代性生活所彰示的正是表象的记忆(apparent memories),而不是实在的记忆(real memories)。一方面,在媒介的日益发展下,过爆的信息(表象)不断进入人的视觉经验之中,被人编织进自己的记忆(譬如童年是某部动画陪伴度过的);另一方面,单向度的现代生活(实在)本身就是封闭(verborgenheit)的,是“没有参与世界的不在场证明,是令人难以忍受的”[5],是只有亲临事件感却并不在场的幻影。在这个意义上,被记忆球褫夺记忆的四季城居民,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者;在怪物城上下班的怪物,则进行着如同“哲学僵尸”一样的同调生活,它们都是怪物城这一现代性都市所赋予的日常生活,是作为诠释体系的平庸与重复。

要持续维系这样的宁静之眩晕(vertige),就需要近乎永久性的消费暴力,这也正是戒指中以克苏鲁模样出现的噩梦大王的本源力量。它成为连接勇者斗影王的历史叙事,与现代生活重复的事件叙事之间的铰链(hinges),不需要吸收勇者与怪物的“负面能量”就能自动成长,同时也无法被单一纯粹个体所打败,因为噩梦大王就是被折叠之后的意识形态本身。

就像在《勇闯四季城》里,唤醒失去的记忆必须通过物理手段(打碎记忆球)而不是心理手段(相似言行刺激)进行一样。要彻底打败噩梦大王,就必须以混合体身份进行,也就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真正合体而成的“喜之狼”。

“喜之狼”不仅是视觉奇观呼唤之后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处于二元关系的两者超越其元设定的能指,他逾越了种族/代际/校会等诸多隔绝,最后成为逼真的假象(trompe-I'oeil),终结掉噩梦大王营造出的超级在场(hyperprésence)。

《喜羊羊与灰太狼BT天剑狂刀页游之勇闯四季城》:勇者重获新生

动画《勇闯四季城》“喜之狼”人物剧照

四、梦幻型怀旧的叙述迷宫

然而在“喜之狼”打败噩梦大王,并开始重建四季城之后,故事既没有将都市的现代性僵局进行化解,也没有继续讨论黑暗能量的伦理学意义,而是给出了与前作完全不同的结尾。

结尾并没有在周期性历史(冒险游戏重开)与线性历史(勇者重新生活)的冲突结局中选择一项,而是直接抽离出来,通过说书、旁白、幕布等高度剧场化的方式,与本季动画第一集中的表演形成互文,最后构筑出一个高叙述层,宣告前面的所有经历都是表演。

此时,动画外的观众与青青草原的观众构成视角同构,喜羊羊一行人的角色也从四季城勇士的地图横向叙述变成了四季城表演的解说纵向叙述。一场严肃宏大叙事的冒险历程顷刻消解为无足轻重的身份错位,观众在透明错觉(Illusion of transparency)的欺骗下将“紧张的期待(四季城大冒险)突然转化为虚无(拙劣的舞台剧)”。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