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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对大脑的好处,早已体现在儿歌里(2)

时间:2024-11-08 14:04来源:8N.org.Cn 作者:天剑狂刀私服 点击:

这片巨大的神经网络是什么呢?科学家们不得而知。他们对它展开了各种天马行空、前所未有的猜想,也的确产生了一些非凡独创的思想火花。但他们并不想让自己的表达流于空想。于是,在其中一位科学家——戴眼镜的前美国空军军医马库斯·赖希勒医生的建议下,他们聪明地将这个发现命名为“默认网络”。他们推断,该网络即大脑的默认模式。当大脑不进行任何特定任务时,该网络便会被激活。它利用大脑的空闲时光来从事一些神秘的活动。


不过后来表明,这些活动也不是那么神秘。我们在业余时间里也会进行同样的活动。


那就是游戏。


大脑的游戏原理


大脑的游戏是“无法无天”的。


“无法无天”这个词语往往充满各种负面感觉:混乱、暴力和野蛮,而其本身的意思只不过是“管理的缺失”。我们都有制定规则的自由,也有改变这些规则的自由——只要我们乐意,只要我们活着。


这就是孩童的游戏状态。他们的游戏通常看上去没什么章法,但确实包含某些规则,这些规则没有权威的来源,且随时可以改进。我们的大脑也通过相同的方式游戏。在这个过程中,大脑摆脱了工作时那种自上而下的严苛规则,而允许感情、记忆和其他自下而上的神经体验,为思想开辟一条“无法无天”的自由河流。


有个科学术语来形容这种无组织、无秩序的游戏状态,叫“神游”。神游也不是完全随心所欲的。纯粹的随意状态是难以达成的,自然界中甚至并不存在这种状态。但尽管如此,神游还是拥有不亚于掷骰子或彩票机的随机性。我们大脑中的思想可以四处游荡,横冲直撞,建立关联,却又毫无什么重要的逻辑可言。


神游具有许多心理学益处。它能培养创造力,激发新的灵感来解决沉疴痼疾;它也可以单纯地提供乐趣,增进我们的幸福感和对生活的热爱。今天,即便最冷峻的科学家也建议我们每天抽出一点儿时间来神游,抽出一点儿时间来做白日梦,抽出一点儿时间来让自己开心。


我们的大脑经常会自发地神游。在没有集中注意力忙于某事时,大脑就开始在记忆中飘游,想象一些新的打算。所以,促进神游的基本方法就是放松。不想工作,闭上眼睛,使注意力从外部世界挪开:放松……放松……放松……


如果你刚刚照做了,但神思依然在近处徘徊,这也并不奇怪。我们的祖先曾屡试不爽的做法在今天这个时代往往无法奏效。那些教育手段和功利的追求越是占据我们的童年,大脑就越受到某些思维定式的影响。即便思想已启程游荡,它也只会踟蹰在熟悉的老路上。


但不必烦恼,把自己当作孩子,你仍可以收获那些古老的精神滋养。科学家已经发现,有种方法可以实现随心所欲,激活默认网络,让我们逃离令人厌倦的老路。这种方法非常有效,它不仅能恢复我们先天的神游能力,还会予以提升,把我们的思想推入前所未有的境地。


这种促进神游的方法就是即兴艺术创作。它有各种不同的形式,当然你也可以即兴创造出更多的形式。不过,科学家研究最多的还要属音乐的即兴创作。古典笛手、说唱歌手、爵士钢琴家们在即兴创作时谱写一气呵成的词曲。当扫描这些音乐人的大脑时,仪器揭示了与即兴创作相关的两种独立的神经网络。你可能已经想到了,第一种神经网络正是默认网络;第二种则比较出人意料,它倾向于遵循规则或大脑内侧前额叶皮质这类“权威”。


这两种神经网络能相互影响,一部分原因在于神游放松了大脑的管控,但另一部分原因在于完全反向的作用:大脑中那些纪律严明的区域提供了音乐的结构基础,方便了即兴创作。这种基础轻盈而灵活,就像孩童游戏里那些杂乱的规则一样,可以随着时间而改变和发展。同样和那些规则一样,这种基础将我们的思想集中一处,从而为创作活动提供便利。


若接受数年的训练,成为笛手、说唱歌手或钢琴家,我们就可以体验到这种自发性和周密性之间的互动。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文学作品这条捷径:有种文学类型是专门用于培养音乐即兴创作能力的。


儿歌与音乐即兴创作


儿歌是个伟大的发明。虽然无法确知具体时间,但我们明白其源流远早于洛克的时代。和其他口头文学一样,儿歌的早期历史已无从考证。直到18世纪末期,洛克身后大约九十年,最早一批儿歌才以歌集的形式出版,如《鹅妈妈童谣集》。这本通俗的儿歌集一经出版便畅销一时,先是在英国,而后在美国。而异想天开的版画家托马斯·比伊克的插图也为其增色不少。


白日梦对大脑的好处,早已体现在儿歌里

《布里格斯鹅妈妈童谣金典》,[英]雷蒙德·布里格斯 著/绘,李晖 译,乐府文化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21年6月版。


儿歌真正的了不起之处在于,它鼓励大脑的游戏。而其他早期儿童文学大多情况相反。它们多是些用来吓唬孩子的故事,像“如果离开父母太远,就会被大灰狼吃掉”。也有些文学作品会灌输成人的对错观念,让孩子变得温顺听话。


然而,儿歌却是这样的:

稀奇稀奇真稀奇,


小提琴和小猫咪,


奶牛一蹦比月高;


狗儿见了哈哈笑,


叉子勺子忙逃跑。


什么是稀奇的?猫咪怎会演奏小提琴?奶牛怎会飞上天?勺子要去哪儿?


我们的大脑没有答案。但它不会陷于困惑,或为穷究道理而止步不前。它只是频频点头,继续向前,在这些胡话背后感到音乐的节奏。


“稀奇”和“猫咪”押韵,“高”“笑”和“跑”押韵,整首诗别有一番韵律感。


这首《稀奇真稀奇》正是以其结构让我们的大脑从理性中解放出来,创造了一个餐具奔走、奶牛飞天的世界。通过把我们的大脑带入这样一个世界,儿歌向我们的神经回路展现了即兴创作的深层规则,即所谓“好的,然后呢?”


这个规则的原理是这样的:当我们听到一组随机的联系时,我们不说“不”,也不说“可是”,我们说“好的,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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